【Damijon】无人生还
Warning：19世纪皇室AU，ABO设定，全员OOC，私设众多，Bug众多，主要cp为Damijon，有Kontim描写，有生怀流描写，以及在这里说一下蝙超的孩子是泰瑞。非典型性BE，诸位如果看的不爽请自动避雷，其他一切解释兼作者恶趣味都参照同系列文，同系列文可翻目录查看。
Summary：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无人生还。
以下正文：
“陛下！”有人追着他从大厅里出来，“你不能这样！”达米安勉强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穿着红黑色袍子的泰瑞从后面赶了上来。“怎么，泰伦斯，德雷克现在已经懦弱到要祈求你来为他做说客了吗？”
“我和议会里那群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的老头子不一样，陛下，我还以为你让我进议会就做好了听我反对你的准备了呢，”泰瑞奚落般地笑了一声，“你让提姆颜面扫地，他会恨死你的。”
达米安想起不久前，提姆亲自从德雷克封地赶到都城试图来保住他丈夫的爵位。“你怎敢这样对待康纳！”他冲着达米安咆哮，达米安几乎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态，“那是PaPa亲自敕封的爵位，你怎么敢？！我知道你未必尊重我，但是好歹看在康纳是乔恩和泰尔的叔叔的份上！”“你丈夫的爵位无足轻重，德雷克，”达米安冷静地说，他甚至有闲情逸致伸出手去帮提姆把碎发拢到耳后，“你不如担心一下德雷克家族继承人的问题吧。”
“我还以为他会恨我没有杀了他的丈夫呢，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找个新的Alpha为子嗣再努力一把。”达米安平静地回应。“别装了，胆小鬼，你只是不敢去找那个真正该为此负责的人要个说法，所以把这一切都怪在康纳身上，”泰瑞双手抱胸，“啊哈，我们的皇帝陛下是个懦夫。”
“你最好注意你说的话，泰伦斯。”达米安呵斥了一声，站在他面前的青年身材纤瘦，只要他想，就可以掐住泰瑞的脖子把他一把摔在地上，让这个胆敢对哥谭皇帝出言不逊的家伙知道厉害。但达米安不能这么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泰瑞，一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他根本不怕这无关痛痒的威胁，“既然你已经刚愎自用到不想听我说真话了，那我就放弃。哦，不过还得提醒你一下，记得晚上来舞会。”达米安皱起眉头想拒绝，泰瑞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了他：“这本不该是我操心的事，达米安，如果你拒绝，那以后这些事宜也别想再让我操办，”他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找个情妇去做这些吧，她或他能完美的地代替我和乔恩。”
“皇后”在圣罗普特拉成为了禁词，他已经许久没有露过面了，一切本该由他出席的场合都由皇帝的Omega弟弟代劳。很多人传言他疯了，每日蜷缩在房间之中，偶尔会有人在走廊里看见穿着白色衣袍的身影。他几乎成了圣罗普特拉宫仆婢和卫士们之间口口相传的民间传说，就像是那个《简.爱》里锁在阁楼的疯女人。
不知怎的，也许是泰瑞久违的提起了他，达米安今日站在了乔纳森的屋子门口，有侍卫忠诚的执行着他的命令，守卫着这扇门——别误会，达米安从未说过要软禁乔纳森，他的皇后病了，总得有人照看他不是吗？
昔日热闹非凡的小会客厅如今一片冷清，达米安甚至能闻到些许灰尘的味道。侍女们怎敢如此懈怠？达米安一边不满地想一边快速走过，卧室与会客厅之间只隔着一扇虚掩的门，达米安只需要用手指轻轻一碰，它就吱哑一声为皇帝陛下让了路。他的皇后就坐在卧室的小飘窗上，翻阅着手里古老的书籍。
卧室里一片混乱，像是什么人大发脾气把所有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又被人匆匆整理过一样。达米安向前两步，却被一个脚下的硬物挡住了去路，他弯腰从华丽但陈旧的地毯上捡起那枚珍珠发饰，它曾点缀在皇后乌黑的发间，它曾跃动在皇储的手中，如今它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整理屋子的人甚至懒得捡起它。达米安叹了一口气，把发饰轻轻地放在了桌上，“乔恩？”
“我在早上就收到了您的好消息，陛下，”乔纳森合上书籍，转过身来向达米安行了一个礼，“恭喜您，都会城和氪城重新回到了您的掌控中，希望您下次来见我的时候可以告诉我您把德雷克封地也收入囊中了。”
“如果说这讽刺的人不是你的话，他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达米安挑了挑眉。“我这是赞美，陛下，您怎么会觉得是讽刺呢？”乔纳森向前走了两步，在与达米安形成了一个冷漠的社交距离后他停了下来，他还是温柔地笑着，但那笑容虚伪到让达米安想吐。
“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乔恩？”长久地沉默后，达米安叹了一口气。“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后，就不要再妄想合上了，达米安。”乔纳森维持着假笑，“毕竟我是个异教徒，而你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哥谭皇帝，再过几年我就要四十岁了，我不想再玩过家家了。”
达米安回想起十年前，彼时的他意气风发，根本想不到十年后他会除了权柄外一无所有。那场战争成了一切的导火索，达米安甚至怀疑一海之隔的神秘国度真的有太阳神庇佑，否则自己怎会遭受只有渎神者才会有的惩罚。
达米安刚刚继位的时候才二十岁，他的父亲为他留下了一个繁荣而庞大的帝国，甚至最后一点障碍都不需要花多大力气去铲除，而达米安从不是一个守成之君——也许这也是他的父亲总对他满怀忧虑的原因，他的功业建立在开疆拓土之上，这意味着他会比其他人更容易滋生出野心。
在达米安三十岁那年，哥谭的铁骑已经踏平了许多地方，梵蒂冈，罗马，那不勒斯，乃至整个意大利南部都臣服在他的权威之下，最后，他带着精锐的士兵从佐德那不成器的孩子手中，夺下了与哥谭一水之隔的氪城。
当达米安带着大军凯旋归来时，乔纳森带着孩子们在圣罗普特拉前迎接他，那时的他还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崇敬着他的弟弟。真是个幸运的混蛋，达米安这么评价十年前的自己。
几日后，圣罗普特拉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舞会来庆祝皇帝陛下的胜利，像每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兄长一样，达米安在舞会上宣布了他送给家人们的礼物：他将帝国长子的头衔封给了弟弟——以纪念他们的父亲；他下令一个月后加冕他的长子为皇储；最重要的是，他宣布乔纳森会成为新的氪城领的领主，二十余年前因为政变失去一切仓皇出逃的小Omega，将以哥谭皇后的身份重新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舞会很热闹，达米安喝了些酒，他照例邀请乔纳森一起跳最后的华尔兹，在旋转的舞步中，乔纳森微微抬起头，用那双笑意直达眼底的蓝眼睛望着他，小声说：“我也为你准备了礼物，陛下。”他凑近达米安的耳边，在乐曲停下时告诉他，“恭喜你又要做爸爸啦，达米安。”他的声音很小，达米安却觉得脑子一片嗡鸣。“我很开心，我很开心，”他低下头，喃喃着，吻上了他的皇后。
但是随后的状况急转直下，几个月后，满心期待着新生命来临的乔纳森因为过敏而又一次失去了他的孩子。这次的流产彻底伤害了乔纳森，心理和生理都是，他卧床修养了很久，却依然改变不了日渐消瘦的事实，像是一株植物失去了太阳。逐渐恢复的乔纳森看上去和往日没有区别，但是达米安知道，他的状态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扰到他，尤其是孩子的事。
现在若是回忆起来，达米安也会为当时自己的疏忽而后悔，如果他能给乔纳森，给他的孩子更多的关怀，而不是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处理政务上，情况也许就不会那么糟糕。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在他处理完一场席卷整个哥谭的伤寒带来的问题后，他见到的只有他崩溃的妻子，重病的弟弟，和彻底停止呼吸的孩子。
从那天起，乔纳森就变了，起初，他只是固执地责怪达米安，责怪医生、责怪哥谭的环境，但固执逐渐演变成了偏执，他抓住那些他能掌控的东西不愿放手，比如，氪城。
达米安曾以为他和乔纳森的感情会坚不可摧，他们会像婚礼上对彼此承诺的那样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但他错了，大错特错。
一开始，只是寝室里的对话。达米安希望加强氪城与本土的联系，乔纳森却希望能给氪城更多的缓冲时间。他们在柔软的大床上探讨这个问题，乔纳森还会撒娇似地说：“达米，我才是氪城的领主呢。”于是达米安为此让步了，他所期望的通商整整推迟了半年。
之后，是晨会时间的商议。在乔纳森接手氪城几年后，他在晨会上告知达米安，让那些执政官离氪城远一点。“我知道我在都城，没有办法去我的封地亲自治理，但你派去的执政官并没有对氪城人们指手画脚的权力，达米安。”“这是你的封地，乔恩，”达米安看着他的妻子，“但这也是哥谭的领地，你不能要求绝对的自由，”他揉了揉额头，“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吧，如何？”乔纳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头同意，“管好那些传教士，达米安，氪城不需要上帝。”
最后，是议会里的针锋相对。“别告诉我你要为他们求情，乔恩。”在那些贵族无言的注视下，达米安把那份资料放到乔纳森的面前，而乔纳森连碰都没有碰。“我不会为他们求情，但是陛下，你也应该看看你的执政官把我的氪城变成了什么样子！”
“是啊，你的氪城，说的多么顺口，也难怪他们爱用你的名义来试图推翻我的统治，你丈夫的统治，你那么关心氪城，乔恩，你真的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吗？”被背叛的怒火击中了达米安，他下意识地去质问乔纳森。
“你怎敢质疑我，陛下，”乔纳森轻声说，他脸上的血色褪去只剩苍白，而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在质疑之前，请先想想您对他们做了什么吧。”
“他们是我的子民，”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认为在氪城推行我的政令有任何问题。”
“如果没有当初的政变，他们会是我的子民！”乔纳森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议会里鸦雀无声，没人敢在这时候去触皇帝和皇后的霉头。“我很抱歉，陛下，恕我失礼。”乔纳森后退两步，向达米安行了个礼，匆匆离开了议会厅。
越来越多的问题堆积在达米安和乔纳森之间，争吵把他们的耐心消磨的一干二净。“权力有这么迷人吗？”达米安问乔纳森，“它把你变得不像自己了，乔恩。”“也许我生病了，达米，”乔纳森缩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着书页，“但现在权力是我所能掌控的惟一的东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转过头来看着达米安，“这个问题你该好好问问你自己。”
是的，权力如此迷人，像是某种毒药。现在达米安回想起父亲的偏执觉得不无道理，因为理查德可能会成为一个比自己更好的皇帝，而自己成了德雷克当初所预言的“暴君”。但当时的达米安意识不到这些，他自以为掌控着权力，却不曾想被权力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毫无察觉。
达米安和乔纳森疏远了，因为有一整个庞大帝国的政务需要他处理，他并没有更多的耐心来听乔纳森的冷嘲热讽和所谓的迁怒——或者可以说，他在逃避他的责任；同样的，他也没有耐心再慢慢和氪城以及都会城耗了，当初佐德赔偿给哥谭的飞地与如今他亲手攻破的城池不会再有原来的待遇，他的父亲会用一些柔和的手段，等着天长日久都会城与氪城慢慢与哥谭融为一体，但他不会。
“你没有这么做的必要，陛下。”当达米安强硬地把政令推行下去的时候，康纳来找过他一次，“这么多年都会城和氪城的百姓都是这么生活的，我们可没有给你添任何麻烦。”达米安和康纳称不上多熟悉，在长久的时间里他一直把康纳看成德雷克身后那个沉默的影子，但在这件事上，康纳意外的强硬了起来。
“这么多年他们还没有适应哥谭的生活，这才令我意外。”达米安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亲戚。“恕我直言，陛下，是哥谭挤进了他们的生活，您这样和佐德也差不多了。”康纳笑了一下，他的语气里其实并没有多少讽刺意味，就算提到佐德，都像是一种调侃。“康-艾尔，或者康纳.德雷克——我其实并不知道你更喜欢哪种称呼，但是我得提醒你，我和佐德最大的区别就是，那些人在佐德还在的时候听话的多，”达米安笑了笑，“所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仁慈是点缀的花样，恐惧才是治理的良方。”
“如果你执意这么做的话，陛下，我无话可说，唯有遵从，但是乔恩，他会恨你的。”康纳摇了摇头，“那就是我应得的，”达米安轻声说，“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氪城的权力放给他。”
达米安为此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所以在一年多后，当达米安发现叛乱背后有他妻子的手笔时，他其实并没有太惊讶，正如他所说，这是他应得的。但是达米安不能判决他的妻子，不能让他未来继承人的母亲——现在看来这个念头真的很好笑——背负上罪名，所以毫无疑问，整件事在彻查之后需要一个替罪羊。
当达米安终于把他和乔纳森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部回忆一遍后，他才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乔纳森也依然站在他对面，见他望过来，还能假模假样冲他眨眨眼睛。
“今晚有一场舞会，”达米安清了清嗓子，“你要来吗？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跳一支华尔兹。”乔纳森笑了起来，就好像达米安突然给他讲了一个笑话一样，“我当然不会去，达米，我病了，不是吗？”
“看起来乔恩没有答应你？”晚上的舞会上，达米安孤身一人，只有泰瑞还有资格凑过来和他说上一两句话，“我得说，这是你应得的。”“这是个权力的诅咒，泰伦斯，”达米安的心情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糟糕，他用那双绿眼睛盯着他的弟弟，甚至还有兴致冲他的弟弟笑一下，“总有一天，这个诅咒就会落在你的头上。”
泰瑞也笑了一下，他和达米安以及他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如果到了那天，达米安，韦恩家族将会就此陨落，但是谁又说得准呢，也许Omega比Alpha坚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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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把整个系列搞完了哈哈哈哈哈，我好喜欢泰瑞所以给他加戏
非典型性BE，感觉不算BE
彩蛋是本文中出现人物的称谓考究以及家族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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