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泰瑞】霓虹灯下无新事
Warning：布鲁斯死亡！！！全篇OOC，主打一个“小寡妇上坟”，bug和逻辑问题都是我的错！！！是蝙泰瑞！！！大概是Batman Beyond: neo year最后一话的时间线里发生的事情，私设泰瑞26岁，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布鲁斯的血缘关系
这CP可以叫“蝙次方”吗？
以下正文：
在这样的蝙蝠洞内想起布鲁斯.韦恩大概显得有点不合时宜，泰瑞想。
不论是以哪种身份，守护哥谭的黑暗骑士也好，亿万富翁慈善家也罢，布鲁斯都不应该因为一次心脏起搏器的入侵，而悄无声息地在蝙蝠洞冰冷的地板上停止了呼吸。离现在泰瑞躺着的地方大概左右不超过十厘米的误差。韦恩庄园曾是布鲁斯的摇篮，最后也成为了他的归宿。
如果计划不成功，韦恩庄园也会成为泰瑞的归宿。若两任蝙蝠侠能长眠于一地，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泰瑞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现在已经很适应黑暗了，三个月的不见天 日对他来说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你从十六岁就开始做蝙蝠侠到今天的话那你也能什么环境都适应。泰瑞觉得这十年已经充实得胜过他那些按部就班学习工作结婚生子的同学们的一生，他体验着常人可能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东西，代价是无数的睡眠时间和那堪堪一米八的身高，泰瑞将这一切任性地归咎于同意他接班的布鲁斯。
他想象着老爷子听到这段诡辩时的反应，大概会瞥他一眼，发出一两声哼笑，如果他心情好，也许还会用一些俏皮话来反击，如果心情不好，大概就会撑着手杖招呼Ace一起离开，直到自己再追上去说些什么为止。
是的，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不悦，没有什么呵斥，没有什么大道理和“蝙蝠瞪”，布鲁斯的反应会出现在每个平凡的老年人身上。所谓“人老多情”，放在布鲁斯身上不只是说说而已。
泰瑞考上大学之后妈妈才肯放松他的宵禁，允许他不打招呼在外过夜，他终于可以不用每晚偷偷摸摸从窗户翻进自己家。这对于他的夜间活动而言轻松了很多，为此，布鲁斯还特地为他在庄园里收拾出了一间客房。
“我要住一间新屋子。”泰瑞在挑房间的时候对布鲁斯说。我不要住谁睡过的屋子，这是泰瑞藏在心里的下半句话。布鲁斯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但他最终妥协了，他们（主要是泰瑞）花了一个下午将一间新的客房打扫了出来，泰瑞当天晚上就在夜巡后住了进去。
泰瑞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时兴奋地简直睡不着觉，这是他第一次在真正的庄园过夜，而不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蜷缩在蝙蝠洞里冰冷的治疗床上，泰瑞感觉自己终于能离布鲁斯更近一步，但是还不够，他想要成为布鲁斯身边那群孩子里最特殊的一个。
也许我就是特殊的一个，泰瑞想，他们见证的是布鲁斯的巅峰与辉煌，而我见证了他的苍老与疲惫，并透过一个年迈老者的外表，看到其下隐藏着的属于蝙蝠侠的灵魂。
我就是特殊的那一个，泰瑞在黑暗中喃喃自语，并带着一份隐秘的喜悦酣然睡去。
尽管在韦恩庄园有了属于自己的客房，但泰瑞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或者说，布鲁斯并不喜欢他一直留在这里。他总是让泰瑞回家去陪母亲和弟弟，在闲暇时刻和朋友们出去玩，泰瑞明白，这个失去了一切的老人不希望自己再重蹈他的覆辙，所以他每次都按照布鲁斯的要求离开，当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并希望老人也能从中得到一些虚无缥缈的慰藉。
所以泰瑞只会在某些特定时刻留下来，通常是考试之前，妈妈不允许他熬通宵，但是布鲁斯不管他，他端着一壶咖啡打着哈欠蹭进屋子里的时候布鲁斯只是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妈妈真的不该再为你这个一周只去上一次课的家伙付全额学费了。”①泰瑞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吗？”
布鲁斯看着这个盘腿坐在地上的孩子，头发上还带着刚刚夜巡归来后冲凉的湿意，学业、生活和蝙蝠侠的重担似乎并没有压垮他，他将三者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这样很好，布鲁斯想，他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帮泰瑞关上了房门。
咖啡的效果不如预期，当泰瑞从梦中惊醒时，距离考试开始只剩不到半个小时了，他从地板上一跃而起，快速地洗漱换衣，抓起自己的书包冲出房门，跑过那些白布覆盖着的家具，从餐桌上的面包袋里抽出一块没吃完的面包叼在嘴里，在门口一边蹦跶着穿鞋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布鲁斯，借我车开一下，我要迟到了！”他只是装装样子，就算布鲁斯说不也不妨碍他自己把车开出去，就像他第一次摸进蝙蝠洞偷走了那件战衣一样。
泰瑞穿好鞋抬头，大门开着，布鲁斯正牵着Ace站在小花园里望着他，他不由自主地慢下来，走到布鲁斯身边，“我考完试基本上就没事了，我，我可能会回去一趟，嗯，然后再去超市和药店，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呃，可以给我发消息。”
泰瑞望着布鲁斯的蓝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去亲吻布鲁斯脸上的皱纹，但他最后忍住了，只是站在老人的面前，傻笑了起来。于是下一秒，老人的手杖就轻轻抽到了他的小腿上，“再不走你就进不去考场了。”泰瑞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有那么一场考试，他只得再次朝着车库跑起来，跑出去一段距离后他回头看，布鲁斯仍在望着他的方向。
在那一刻，泰瑞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终于敢确信，自己爱上了布鲁斯，他把自己变成了厄勒克特拉公主，并卑微地祈求着布鲁斯，不，是那个以理性著称的蝙蝠侠，成为皮格马利翁。
泰瑞直到大四毕业那年才忍无可忍地捅破那层窗户纸，这是一个哥谭的平安夜，布鲁斯放了他的假，他就去喝了点酒，借着酒精的作用把自己准备好，一路开车跑到庄园里布鲁斯面前，然后告诉他，“我爱你。”老人从扶手椅上抬起头来望向他，笑了笑对他说，“嗯。”他仍觉得泰瑞在说些孩子气的话，这让泰瑞不免有些恼火，他自接任蝙蝠侠以来就不希望布鲁斯把他当孩子看。“我想和你上床。”于是他更直白地说。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皱起眉头看着他，老人的脊背有些弯了，但是那瞪视带来的压迫感仍然强烈，泰瑞觉得自己被盯到彻底清醒，本就不多的酒精随着冷汗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他下意识地以为布鲁斯会暴怒，上来打他一顿或者什么的，但是没有，布鲁斯只是拿起手杖支撑自己站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我还是蝙蝠侠的时候，可不会想和自己的导师上床。”
“我爱你，布鲁斯，我爱你。”泰瑞固执地重复了一遍，他觉得自己在发抖，害怕，当了好几年的蝙蝠侠，他居然仍旧会因为布鲁斯的反应而害怕。他强迫着自己不退缩，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布鲁斯不说话了，泰瑞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于是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我还没有收到毕业礼物，老板。”这就纯属胡说八道了，几个小时前，布鲁斯送了他一辆好车和一份韦恩-鲍尔斯集团的工作作为他的毕业礼物，但他依然用这个来当做一个无伤大雅的测试，测试着布鲁斯的底线。
最终布鲁斯妥协了，这让泰瑞几乎要留下眼泪来，他跑到布鲁斯身边，想和他一起向卧室走去，但最终还是习惯性地落后了他两步。
（两个小节请移步SY）
那布鲁斯能说什么呢，这孩子平时就不爱听大道理，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像年轻的时候对着他的床伴时说，“那你可得卖点力，你的技术糟透了。”布鲁斯极少在泰瑞面前表现出这幅样子，泰瑞笑起来俯下身，又慢慢开始了动作，“我真想见识一下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年轻的时候。”
自从布鲁斯告诉过他那件事之后，泰瑞似乎越来越在把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区分开来，就像他现在也在努力把蝙蝠侠和泰瑞.麦金尼斯区分开来一样。这不是什么好事，布鲁斯悲哀地想，但这是蝙蝠侠必须学会的生存第一课。
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伸手握住泰瑞的腰，年轻人因为情欲而升高的体温顺着手心一路烧到他的心脏，“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想当罗宾吗？”“当然了，罗宾们可不会掌控蝙蝠侠。”泰瑞近乎挑衅地说。作为回应，布鲁斯的手掌微微收紧，“向来只有蝙蝠侠掌控别人。”②
他们只做过那么一次。更多的时候，泰瑞只能在仅有的留宿时间里蹭上布鲁斯的床，他睡得很轻，总是在后半夜醒来，又听着布鲁斯（在心脏起搏器帮助下）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睡去。
泰瑞对此已经心满意足，他还能奢求什么呢，如果那件事也不要发生就更好了。
“你故意让我看见这些文件的，布鲁斯。”泰瑞在一次夜巡后向布鲁斯摊牌，他越来越的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了，几年前，他肯定一发现就要去和布鲁斯大吼大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夜巡之后把这伪装成一次普通的交谈。
布鲁斯的目光从主机移向泰瑞，那个年轻人摘了面罩站在阴影里，气质越发锋利。前不久卡尔无意间向他提起，泰瑞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一些小混混两腿发颤。他真像你年轻的时候，已经两鬓斑白的超人这样说。布鲁斯才意识到，真相的揭露不能再拖延了，所以他用几份文件把整件事和盘托出。“正如你看到的，泰瑞。”
“但我的父亲不是你，布鲁斯，”泰瑞转过身来朝布鲁斯喊，“我的父亲是沃伦.麦金尼斯！”“我无意否认沃伦作为你社会意义上的父亲，但，就像报告里写的，”布鲁斯十指交叉，“你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另有其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布鲁斯看到那个阴影里的人影动了动，随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作为泰瑞.麦金尼斯他可以对此大发雷霆，但作为蝙蝠侠，这意味着他必须接受这件事——你要掌控你自己的一切。“你可以不告诉我的，”泰瑞慢慢地说，“等到你和阿曼达.沃勒都——”他说不出“死亡”这个单词，只能含糊地略过，“之后，没人会再知道这件事了，布鲁斯，你可以把这个秘密带走，就像你的其他很多秘密一样。”
“但我并不想欺骗你什么，泰瑞，”布鲁斯回答，“无论是作为蝙蝠侠，亦或是布鲁斯.韦恩。”“你可以骗我的，布鲁斯，我不会怪你，”泰瑞慢慢从阴影中走到布鲁斯身边，在椅子边蹲下来仰视着他的导师——现在也是他的“父亲”了——“你可以骗我一辈子，你能做到的，不是吗？”
布鲁斯微微低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他们有着一样的发色和相似的双眼，他想伸手去抚摸一下泰瑞的头发，但是最后还是调转了方向将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真相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残酷，我们得学着接受它。”泰瑞深吸了一口气，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你让我又多背负了一个秘密，老爷子，这算是你欠我的了。”
几个月后，布鲁斯又（故意）让泰瑞看见了一份文件。
“你又是故意的，老板。”泰瑞咬牙切齿。“你已经看到了，很好。”布鲁斯连装都不装了，他在蝙蝠电脑前继续忙碌着，甚至没有分给泰瑞一个眼神。“我能问问您到底为什么要他妈的给我看你的遗嘱？！”泰瑞烦躁地摘下面罩，他几个小时前刚和疯人斯坦打了一架，背部和肋骨都隐隐作痛，他希望这件事速战速决。
“我已经八十岁了，泰瑞，”布鲁斯终于从椅子上转过了身，相较于他和泰瑞的第一次见面，他的脊背又更弯了一些，“我随时可能会死。”“超人说你会活的比他还久。”③泰瑞嘀嘀咕咕。布鲁斯直接无视了这句话，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将话说了下去，“当我死了之后，你仍旧需要一些东西来维持你的日常活动。”
“我还以为很久之前我们就讨论过，作为蝙蝠侠，重要的是战衣下的人而不是战衣。”④泰瑞双手抱胸。“战衣是你的辅助没错，但你依旧要花金钱去维护它。你的蝙蝠镖，你的火箭助推燃料，你的通讯设施以及大量的高科技设备，金钱造就了他们，”布鲁斯笑了一下，“你大概不想知道这套战衣诞生之初花了我多少钱吧？”
“我有钱，布鲁斯，我在你的公司里工作！”泰瑞伸出手烦躁地搓了措自己的脸，“我.不.需.要.你.的.股.份！”⑤他敢肯定，如果股份赠予这条路走不通，布鲁斯绝对编造了一个自己是他亲生儿子之类的场面话，前提是绝不会伤害到玛丽.麦金尼斯。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我们之后再讨论这件事，但是在庄园这件事上我想我们应该达成一致了对吗？”因为决不能让别人知道韦恩庄园的地下还隐藏着蝙蝠侠的洞穴，泰瑞伸出三根手指举到布鲁斯面前，“你又欠我一个秘密，老板。”
现在回想起来泰瑞觉得当初的自己有点好笑，或者说有点蠢。
他就应该把股份拿着，这样他就不用看那位“荧光闪烁”先生，前犯罪头目，坐在属于布鲁斯的办公室里，对着他阴阳怪气耀武扬威。而布鲁斯留下的唯一馈赠——韦恩庄园，也在自毁协议启动后成为了一片废墟，不幸中的万幸，得益于各类顶端科技的叠加，蝙蝠洞留存下了大半，能在整片霓虹灯光的监视下为泰瑞提供一个短暂的栖身之地。
布鲁斯，你在写下遗嘱的时候想到过这些吗？泰瑞在心里发问。
没有人回答他。
“布鲁斯。”泰瑞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喃喃。
蝙蝠洞内一片寂静。
格式塔翠绿的触肢悄无声息地攀上了泰瑞的肩膀，“已经准备好了。”三种不同的人声混合而成的奇妙电子音在泰瑞的耳边响起。
布鲁斯。泰瑞又一次在心里呼喊。
“是时候了。”泰瑞听到老人那苍老却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是时候了。”他从黑暗中起身，去迎接属于他的战斗。
①：这个是漫画里的原句，忘了是布鲁斯还是迪克说的了，但是的确说过
②：罗宾装的梗出自S03E05，布鲁斯跟着塔姐回去泡拉萨路，泰瑞很不爽，于是被塔姐调侃是不是担心布鲁斯变年轻了就要重新当蝙蝠侠啦，结果泰瑞就气呼呼地说“我才不要穿罗宾装”。嗯，不愧是上来就当蝙蝠侠的孩子。然后开了一些双蝙蝠玩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
③：出自S03E07，的确是大超说过的原话
④：动画和重生漫画里都探讨过“蝙蝠侠重要的是战衣还是战衣下的人”这个问题，毫无疑问，重要的是布鲁斯和泰瑞不屈的灵魂
⑤：灵感来源于外网漫画读者提出的问题“为什么Lumos会成为韦恩-鲍尔斯集团的新CEO，为什么布鲁斯不把集团留给泰瑞或者芭芭拉？”我不信布鲁斯想不到这个问题，我只能合理推断最后泰瑞拒绝了集团，但是保留了庄园，因为在都市传奇里他炸庄园炸得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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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泰瑞，好TM的香，把红白为数不多的粮都盘烂了终于自己动笔了，爽！毕竟泰瑞在neo year里讲故事讲到被布玛警官盖章有“父亲情结”。虽然下一秒他就否定了布鲁斯是他爹，但是在讲自己爹的时候又很难看出来这到底说的是沃伦还是布鲁斯，原文如下“My dad was a good man.He tried to do right thing.And the city killed him for it.I always......thought it was a tragedy.Didn't want to be like him.H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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