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觞

脑洞奇大,笔力不济,爬墙超快,薛定谔的坑品,红心蓝手即可,不必关注

【平德】好去到人间12

警告:大奥AU,ABO设定,OOC严重,如有不适,请尽快退出~~alpha=乾阳,beta=中庸,omega=坤泽。cp为平德,君笃,月寿,修奏,本章月寿,君笃上线。

本章又名:越知月光教你如何正确谈恋爱

以下正文:

正月一过,君岛育斗就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人手收拾了东西返回京都,他甚至没有等到继任者的到来就擅自离开了有名无实的共治官的位置,这个在京都修罗场里都能游刃有余步步为营的男人又怎会看不到连奥官们都已经知晓的消息,幕府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然而京都依然做着似乎永远也醒不过来的美梦。“这样可不行啊。”君岛育斗摇了摇头,坐上了马车,他赶着回去布置下一步的动作,要知道,战事就和谈判交涉一样,谁走了先手,谁就会占据上风。

和所有受制于人的人的逃跑一样,君岛离开的时候是一个晚上,月亮很美。他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件事是敲响了远野家的大门,来开门的是那个第一次曾经见过的,睡眼惺忪的门房。

“啊呀,是您呀。”这位门房显然还记得君岛,“我还以为是谁呢,您来找我们家大人吗,他现在在大奥值守呢。”君岛笑了笑:“没关系,见不到面的话,请你将这封信转交给你家大人,就说是我君岛育斗亲手奉上,多谢了。”门房看着他这么正式的样子,也严肃起来,郑重地放好这封信:“您放心吧,在下一定会将信送到大人的手上的。”他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成为大英雄的画面之中了,君岛笑了一下,转身上了马车,就此离开了江户。

君岛的信送到远野手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据远野身边的女中们说,远野收到信的那一刻脸色都变了,看完信后,他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自己关在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大家纷纷猜测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话题在缺少娱乐的大奥里被人乐此不疲的谈论了半个多月。

谁也不知道的是,自此,远野家少了一个门房,那个大着胆子接下了君岛的信件又毫无畏惧的送去大奥的门房再也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新年里那一场荒唐的对话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平等院依然有规律的进大奥过夜,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言,德川曾疑惑地想要试探,但是总会被平等院以其他的话题绕开,这让德川怀疑那一晚上自己的畅所欲言是不是自己做的荒唐的梦。相同的,这段时间里,入江也探听不出任何关于公武之争的消息,这件事仿佛就是昙花一现,再也寻找不到踪迹。

若非是君岛育斗临走前费尽心力将消息送进大奥,告知他们做好准备,大概大家都会被这表面的风平浪静所蛊惑,看不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势。如今的公武双方维持着诡异的平衡,如同即将进行生死决斗的武士,四处窥伺着对方的破绽,以寻求拔刀之时一击毙命。

然而这一切都和毛利没有关系,在三个人里,他是年纪最小的弟弟,德川和入江都不约而同的向他隐瞒了这个消息,大奥的女中们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去毛利眼前嚼舌根,毛利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新一年的赏樱会上,德川和入江都满怀着心事,唯独毛利依然无忧无虑的该吃吃该玩玩该睡睡。他甚至又跑去了御膳所后面,抛着小石子玩。

平等院则待在在坐满表中大臣们的茶屋里,一手晃着杯子,漫不经心的发问:“你们都知道君岛已经离开江户了吧?”“知道……”种岛拖长了声调回答,“话说这个人真的是很能干诶,老大你有没有把他招过来的打算?”平等院瞥了一眼种岛以示警告,种岛连忙摆摆手:“我开玩笑的啦。”“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大曲龙次默默地补上一句。

种岛坐直身体,收起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君岛家虽然不是五摄家之一,但也足以算京都顶尖的贵族了,五摄家如今势力衰退,他怕是要成为新一代的佼佼者了。”

渡边也点点头:“公武之争不能大意啊,我们可是有着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呢。”大曲摇摇头:“算了吧,谁不知道京都的大臣们结党营私,唯利是图,党派纷争严重,就算他再怎么有才能,也不见得能把所有人都说动。”

“诶,那可不一定呐,”种岛笑着凑到大曲身边,“当年我们派去和谈的可是老臣,你没听见他怎么说‘后生可畏’么?”“哪儿有这么厉害啊……”大曲还是不肯相信。

平等院听着他们在那儿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烦躁的一拍桌子:“闭嘴!”种岛和大曲猛然闭上嘴巴,交换了几个疑问的眼神,想着最近老大受了什么刺激脾气这么暴躁?平等院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酒:“公武之争势在必行,你们最好也都有个心理准备吧。”

众人应了一声,连种岛都不情不愿的拖长声调嗯了一声,这件事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再也引不起任何波澜。越知默默的起身,拉开纸门出去,却被眼尖的种岛逮个正着:“你去做什么?”越知转过脸来,依旧用往日清冷的声音回答:“更衣。”种岛回过身来做出一脸夸张的表情:“哎呀,还是这么冷漠呢。”所有人都笑成一团,平等院看了一眼越知,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了。

月至出门后,左右看了看,拦住几个正准备去给御台所送食物的女中们问道:“你们知道毛利在哪里吗?”几个女中互相望了望彼此,眼中露出疑惑地目光,“您问的是哪位毛利大人?”“毛利寿三郎。”越知只能默默地补上全名,“是京都的那位毛利大人啊,奴婢们看见他在御膳所后面呢。”女中们恍然大悟,并迅速的为越知指明了方向。越知朝她们点点头,算作道谢,然后便往御膳所后面走去,不理会身后女中们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他在御膳所后面找到了毛利,这个情形就像他们那个不成功的第一次约会,毛利看见他后便高兴地挥手,冲到他面前摊开手问:“今天月光要给我什么东西?”越知莫名的不满起来:“今天没有东西,不欢迎我直接来找你吗?”

毛利噘了噘嘴,慌忙解释:“才不是呢,我当然期盼着月光来啊,但是上一次月光不是义正言辞的拒绝我了吗,所以才会以为又有东西才来找我的。”越知没有说话,第一次的确是他太莽撞了,毛利见越知不说话,又说道:“我没有责怪月光的意思嘛,但是上次答应了月光下次你来我还给你做吃的,可我也没有准备诶……”“那我们就算扯平了。”越知不在意的说。

他站在长廊上,看着毛利活力满满地打水漂,抛石子,甚至穿着木屐跳起来去摘高高树上的叶子,他没兴趣加入那些活动,但也不由自主的开口:“你要小心一些,别受伤了。”“唔,没关系的,”毛利摆摆手,冲他展示着刚刚摘下来的战利品,“我可是很灵活的。”

越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起平等院的那番话,又看着眼前人无忧无虑的样子,无数的担心只能变成一句“今后也要小心”说出了口。毛利带着调侃的意味望向越知:“月光,你很啰嗦啊,入江还有和也都不经常这样说我,你简直就像是我的奶娘一样。”说完,他自己就哈哈笑了起来。

“有人关心还不好么?”越知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只得问了一句,“好是好,可是这也太多了,难道,”毛利从树下走到越知面前,站在走廊之下仰着脸看他,“月光,你是喜欢我吗?”

“噗通、噗通……”越知能清楚明了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迅速而有力的,他低头避开毛利的视线,盯着脚下的草席,坚定地回答:“是的,我喜欢你。”然后他迅速抬头,想要去看看毛利的反应,无论是生气的,高兴的,愤怒的,他都愿意一一承担。

毛利显然是愣住了,他呆呆的考虑了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越知在说什么,他慢慢绽开一个笑容,一下子蹬掉鞋子,跨上台阶,准确无误的扑进越知的怀里:“哎呀,月光,你怎么不早说呀,我也喜欢你呢。”

月光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把那个将头埋在自己胸口的红毛小家伙拉起来,看着他的脸问道:“我说的喜欢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情人之间的喜欢,你对我的喜欢又是哪一种?”毛利笑起来,颇有些老成的意味:“我喜欢月光,想到你就会想笑,看到你和你送的东西就会高兴,长时间等不来你的信件就会难过,我做梦会梦到你,愿意为你付出,想要和你一起生活,这样的喜欢还算不上情人之间的喜欢吗?”毛利伸出手指去戳越知的脸,“月光,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越知微微低头,看着这个在自己怀里都能笑出声的人,伸手去捻他的耳朵:“你也长大了。”毛利笑着偏头躲开,耳朵上的坠子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那是当然的啦。”越知轻轻拍了拍毛利的肩膀:“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你可以在我这里一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返回京都的君岛育斗很快就成了京都的红人,他聪明睿智,又善于交涉,正如种岛所猜想的那样,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收服了京都大半的势力,甚至可以和五摄家平起平坐,一较高下了。

君岛微笑着将那些恭维自己的老臣们一一送出书房,才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那群人能说会道不假,但几乎都用在了溜须拍马之上,若真要让他们对当今局势说出个一二三来,又一个个装聋作哑起来,不过所幸自己只是需要借助他们的威名好来办事儿罢了,其余由自己一手操办也不算太难。

他掐指一算日子,再怎样拖延大概远野也要收到自己的信件了,他心情颇好的找来了自己的手下,让他说说远野看到这封信后的模样。手下面露难色的对君岛说:“大人,江户那边传来消息,据说远野大人是在大奥城里看的信,我们的人手实在进不去大奥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但是,属下探听后发现,那位替您送信的门房已经被远野大人……”手下朝着君岛比了个手势,君岛了然的点点头:“倒像是他的作风。”

他转头吩咐身边的小姓备好笔墨纸砚,小姓立刻领命而去,君岛笑着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在心中打起了腹稿,等一会儿就又要给远野君送去第二封信了呢,是恶毒的威胁,还是缠绵的情话,该写些什么才好呢?

四月份的一个早晨,德川莫名的就从噩梦里惊醒,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空气里都是闷热潮湿的感觉,德川难得的破例,没有等女中们进屋来喊他起身,而是扬声喊了阿樱进来:“阿樱,我胸口发闷,劳烦你帮我请医师来看看。”

阿樱一听也慌乱了起来,德川一直身体健康,即使偶尔有些小病痛,只要睡上一觉基本就没事了,这么一年过去了,这是德川第一次开口要请医师来。她马不停蹄的就去通知了医师,医师们不敢大意,立刻就赶了过来。

然而一连换了好几个人把脉问诊,都没有看出来德川到底哪里病了,最后还是阿樱的父亲开了口:“御台大人身体健康,无甚大碍,大概因为天气闷热,才导致御台大人呼吸不畅,常常打开纸门通风就好了,另外,还请御台大人切莫思虑过重,这样亦对身体有所损伤。”

众人听了,纷纷松了一口气,若御台大人真的病倒了,所有人恐怕都会受到责罚,众人听了医师的意见,将纸门拉开,德川才感觉好一些,然而昨夜的噩梦一直在他心头徘徊,搅得他心慌不已,连早膳和午膳甚至都没有吃下去多少。

入江和毛利听说了这件事也来看望了他,并安慰道:“梦和现实都是反的,和也别将它看得那么重。”德川摇摇头,他秉持着小时候母亲说过的“噩梦说出来就会生效”的想法,并没有将梦的内容告诉入江和毛利,他轻声感谢了他们的好意,内心却越来越惶恐,昨夜的梦太过真实,实在不由得他不相信和害怕。

午歇后,慌乱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严重了,德川再一次拒绝了常盘请他去中奥的要求,进了自己的房间,佛龛上摆着他的本尊菩萨,这尊虚空藏菩萨乃是德川出生后父母便去了家族的寺庙里为他求来的,它作为德川的本尊菩萨,一路跟着德川从京都到江户,德川早已将其视为自己与父母姐姐的最后一点联系,他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眼睛祈祷,希望这位以济度众生为乐的菩萨能够听到自己的恳求。

德川也不知道自己在菩萨面前祈祷了多久,他只是突然就听到了阿樱在门外的声音:“御台大人,请您到御对面所一趟吧,有使者从京都而来。”德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从京都而来的使臣要给自己报信,难不成,他的梦即使没说出来,也要应验了吗?顿时,德川什么也顾不上了,提起自己的衣摆就快步的往御对面所而去,他身量高,腿也长,阿樱他们只得在他身后不停的追赶,德川达到御对面所的时候,竹帘后面已经跪坐了一男一女两位使者。

德川定了定神,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也许,是有什么好事禀报也说不定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询问:“使者不远万里自京都而来,一路上跋山涉水,定然辛苦,不知二位都带来了什么消息?”

两位使臣低头向德川行礼,男性使臣张口便是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话语,显然对于要向德川禀报的事情并不在意,德川毫不客气的直接打断了他:“使者远道而来,还是早早呈上消息,好回驿站歇息。”男人楞了一下,才让开身子,身后的女性膝行两步上前,抬起头来。

女子的面容德川甚是熟悉,是当年姐姐嫁去近卫家的陪嫁之一,名叫阿梅,因为她性子活泼开朗,手艺出众,所以深受姐姐的喜爱,而如今当年常常带着笑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阿梅低头,深深地伏下身子:“禀报御台大人,千姬夫人已于三月二十八日驾鹤归西了。”

“什么?”德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其实听得非常清楚,只是本能让他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只能反复询问确认,阿梅又带着哭腔向帘子后的曾经的主人重复了几遍,德川才喃喃出声:“姐姐,去世了吗?”他手上的扇子啪嗒一下掉在席子上,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世界如今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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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越知月光的态度

种岛:越知你对公武之争怎么想

越知:不怎么想,我是一个坚定地和(mao)平(li)爱好者

种岛:唉,俗话说得好,美人榻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邓摇.gif)

PS:1.大家所期待的姐姐GG的剧情终于到来了.........

2.本章参考资料来自于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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