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觞

脑洞奇大,笔力不济,爬墙超快,薛定谔的坑品,红心蓝手即可,不必关注

【平德】好去到人间8

警告:大奥AU,ABO设定,OOC严重,如有不适,请尽快退出~~alpha=乾阳,beta=中庸,omega=坤泽。cp为平德,君笃,月寿,修奏,本章平德,月寿,君笃上线。


以下正文:

越知绕过长廊,就见到了正无聊的在树底下转圈的毛利,而毛利一见到他,就高兴地朝他挥手:“月光,你来了啊!”毛利高兴地朝越知跑了两步,就听见越知冷冷地说:“回去。”

毛利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朝越知挥着的手也一下子放了下来,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月光,你说什么?”“回去。”越知又重复了一遍,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回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可是毛利才不管越知的语气是怎么变化的,他也无心去分辨,他如今满脑子都是越知面无表情地让他回去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生气,还有那么一丝委屈,他朝着越知喊:“既然你不想来见我,你不来就是了,干嘛来了就开口让我回去,你在信里说的也期待和我见面就是骗我的吗,越知大人!”毛利气得连“月光”都不叫了,开口就是充满嘲讽意味的“越知大人”。

越知站在长廊上,看着毛利的样子,那种又委屈又愤怒的模样,像极了忠心陪伴主人多年却被无情抛弃的狗狗,他一下子心软下来,抿了抿嘴,颇为不自然的开口解释:“我在信中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过你,只是这个情形,你我二人实在不适合见面,不仅对你不利,更可能会连累到御台所大人,你也不希望重蹈绘岛的覆辙吧。”

“嗯什么什么,我不知道耶。”毛利的心情转换的很快,一听越知不是骗自己的就又开心起来,蹬了木屐就跑上长廊,凑到越知身边:“月光和我讲讲嘛。”瞬间他的称呼又变了回来。

月至低着头,看了看身边那人一脸无辜的神情,才想起这个人出身京都,大概不会听那些关于江户的消息,“绘岛事件”影响太广,连幕府都嫌丢人而将消息瞒得死死的,也难怪这人不知道。

他只好开口讲述,依旧用一种平静无波的口吻说道:“很久以前,将军亡故后,一直由新任将军的生母掌管着大奥,绘岛乃是她手下的御年寄,但是后来人们发现她与表中的大臣私通,很快,随着大奥肃清,绘岛被判流放囚禁,那位大臣也切腹自尽了,从此之后,绘岛所侍奉的夫人一下子势力大减,大奥的权利就落到了前任将军的正室夫人手上了。”

毛利一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听着越知说话,仿佛在听一个故事一般,但是后来,他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不见了,等越知讲完故事低头去看毛利的时候,就看见时常开心着的毛利脸上挂上了苦笑:“月光啊,我是不是经常给你还有和也添麻烦,”他的嗓音也是涩涩的,和片刻之前充满活力的嗓音截然不同,“我以为在江户城,我们会过的很轻松,没想到,这里倒是和京都的自家宅邸也不分上下呢。”毛利看着长廊外的大树出了神,喃喃地说:“原来,江户的日子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乐啊……”

越知看着身边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的毛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知道这个时候该安慰一下这个对江户城抱着美好期待的人,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过了良久,他才试探性的将手搭在毛利的肩上开口回应:“你从来没给我惹过麻烦,想必御台大人也不介意你的种种行为,我也没有责怪你,只是想让你有些警惕心罢了,毕竟这里是大奥。”

“那你还会和我通信吗?以后有机会,你还会和我见面吗?”毛利听了越知的话,赶忙抬头问道。越知看了他一会儿,才微微点头应下:“会的,别担心。”他还想说些什么来安慰毛利,就见毛利一下子笑了,但这个笑容又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让越知觉得面前这个人仿佛一下子就成熟了一些:“这样就好,我最害怕月光也不理我不见我了,那这样该多无聊啊。”

越知看着这人样子,心里也有些高兴起来,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手微微使力,将毛利的身子转了过去,轻轻推了他一把,说到:“你该回去了。”难得的,毛利没有耍赖,听了越知的话就回到廊边提了自己的木屐,向茶屋跑去。跑了两步,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笑着对越知挥了挥手:“月光,再见啦。”越知也回了一句“再见”,语气里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赏樱会过去几天后,大奥的工作就又轮到了远野来处理,他不得不再次回到千鸟之间,来掌管大奥的事宜。

一日午歇过后,远野正在听手下女中汇报事情,就见若草进门通报:“失礼了,远野大人,常盘大人有事求见。”远野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尽管他和常盘都隶属于平等院,但是自己和她交情却不深,两人负责的事物不同,自然也没什么交集,不过是见面能相互问好的点头之交罢了。

“请她进来吧。”远野放下手中的笔,朝面前的女中点了点头,女中朝他行了个礼便出门离开了,而若草也把常盘迎进了千鸟之间。“远野大人,”常盘表情严肃,“请您屏退左右。”等所有在屋子里侍奉的女中们都离开了,若草合上纸门后,常盘才表情严肃的开口:“远野大人,将军大人要您前往表中一趟。”

“怎么回事?在场的都有谁?”远野往前倾了倾身子,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常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不光是将军大人,几位老中都来了,还有不少老臣……”尽管常盘和远野没什么交情,但是他二人都是拥护现任将军的改革派,常盘自然也愿意向远野透露些自己知道的消息。

远野一听就明白了:“那群老东西来找我麻烦了……”他点头向常盘致谢,又召了若草进来帮自己换上一件深色的衣服,才戴上帷帽,跟着常盘向表中走去。

表中的执政所乃是平等院日常处理公务的地方,通常只会有侧佣人在屋子里读老中们递上来的文书报告或法令。而如今,屋子里却坐满了人,平等院自然是坐在主位上,两边则是种岛,越知等人还有那些固执的老臣。平等院下手的位置也坐了人,远野透过帷帽的纱看去,发现居然是君岛育斗,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冤家路窄”,才伏下身来向众人行礼。

平等院懒洋洋地说了一声“免礼”,就又把头低下来看文书去了,远野则开口询问:“不知今日将军大人召在下来表中,所谓何事?”平等院抬头示意了一下种岛,让他开口解释,种岛的神情也颇为严肃,不像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沉声道:“今日请远野大人到表中,乃是因为前几日,有人横死于家中,他的家人将状子投到了诉讼箱里,将军大人敕令严查,现在已经将凶手抓住了,那名凶犯也供认不讳。”

“既然如此,凶手已然伏法,那召在下来的用意何在?”远野有些疑惑的问种岛,但是这回种岛没有回答,反而微微向他摇了摇头,远野一下子就明白事情似乎不太妙了。

“咳咳”,有位年老的大臣咳嗽两声,才慢悠悠的开口:“远野大人,尽管凶手已然抓到,但是不少人皆称,那日看到你与他争执,随行护卫的武士们也指认您去了商业附近的芝居小屋,您不如解释解释,从宽永寺回到大奥的路上,怎么就拐去了芝居小屋呢?”

远野咬着牙,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奥里高级的奥官将一生奉公,除非告老还乡,否则一生不得离开大奥,即使是替主人进香离开大奥,也不得在外逗留,但是借着外出的名义看戏和享用美食已经成了大家私下里心照不宣的把戏,只要按时回来便一切好说,武士和侍女们通常也会因为收了贿赂而不会泄露消息,至于他侍奉的将军大人,更是不在乎了,远野从没想到这一次的无心之失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听闻平等院最近又开始想将表中来个大换血,这些老头大概是坐不住了,才跑来找他的麻烦,打算来个杀鸡儆猴。

大概是笃定了远野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反驳,人证物证俱在的老臣们开始得意起来,并催促着远野赶紧承认,这让坐在上手的平等院则不耐烦了,敲了敲桌子让所有人闭嘴。这位将军的威严太重,几年前的那场大狱让所有老臣们都心有余悸,只好闭上了嘴巴。

平等院看了远野一会儿,才开了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远野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想着大不了就承认算了,反正自己的确做过这事,不如承认,顶多也就是流放囚禁而已,他刚想开口,就听见君岛的声音传来:“将军大人,不如听在下讲一讲如何?”

远野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君岛,君岛看不见面纱后头远野现在的表情,但是猜也能猜到他一定将自己细长的眼睛瞪了起来,微微张嘴,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他心情颇好的笑着开口:“这件事和远野大人无关,是在下请远野大人看戏的。这出戏的戏本是在下写的,在下也想知道江户城中的百姓到底喜不喜欢,便随意拉了人来看一场,没想到就是远野大人,大概是不想与京方起矛盾,远野大人才没有拒绝的,”他转头看向平等院,说道:“所以在下一听说远野大人要被问责,立马赶来了,否则岂不是冤枉了好人么,还望将军大人能看在在下的份上,不要怪罪于远野大人。”君岛说完后,变向平等院低头行礼,态度恭敬有礼,让人无可挑剔。

这群老臣们也没想到会半路突生变故,满腔喜悦之情现在却宛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们彼此望了望,憋了半天,才由其中一人开口,带着讽刺的意味说道:“君岛大人可真是好雅兴,还有闲暇时间写戏本啊?”言下之意,就是在说他不务正业了。

君岛微微一笑,态度谦和地开口:“那也是因为诸位大人将江户城治理的井井有条,在下才能安心写戏本不是,”他转向老臣们,俯下了身子“在下在这里,可要替江户城的百姓们多谢诸位大人的大恩大德了。”

这番话说得不仅让老臣们瞬时就变了脸色,甚至让平等院都抬头看了君岛一眼。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平等院心想着,他以为京都派来的共治官也就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却也是个玩得一手阴谋阳谋的人才,一两句话之间就改变了局势。而老臣们听了这番话,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君岛这话说的太毒了,一下子将治理江户的功劳按在了自己身上,这让执掌大权的将军大人又会怎么想呢,而一旦自己反驳,君岛不会有任何事情不说,还会在平等院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相当于堵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了。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管远野到底是不是出去看戏了,他们心里唯一的目标就是立刻向平等院请罪,并想法子把自己从这场谈话中摘出去,他们一辈子荣华富贵还没享够,实在是不想这么早就去死,若非君岛育斗是从京都而来,他们几乎都要怀疑他和平等院是一伙的,平等院要借着他的手把他们灭得一干二净了。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所有人,不得走漏一点消息。”最终还是由平等院一锤定音,老臣们纷纷舒了一口气,既然平等院不追究他们,他们也没必要纠缠于他的御年寄了,于是立刻行礼告退了。君岛微笑着看着所有人退出去,才向平等院和种岛等人行礼:“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在下也不宜在表中叨扰,就此告辞了。”众人也一一还礼,就算君岛的官位低于他们,也毕竟代表了天皇。

待到君岛一出门,纸门被关上后,远野立刻摘下帷帽,伏地请罪:“万分抱歉,老大,这次是我把事情搞砸了。”他伏在地上等了很久,才等到平等院一句起身,他这才敢抬起身子来。

“我说笃京,你怎么认识那个君岛的啊,这人可不是等闲之辈。”种岛问道,远野摇了摇头:“很久之前了,还是我们一起远游的时候,偶然碰上的。”种岛想了想,不出意外,就是那次远野走丢了的时候的事情了。

“你最好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一向惜字如金的越知也难得的开了口。远野小声嘟囔:“我也不想碰见他啊……”谁知道这人和牛皮糖一样,好几年前见过一面就再也甩不掉了。

远野有些忐忑的看了平等院一眼,也不知道这位老大会怎么处罚,平等院想了一会儿,才敲敲桌子说了一句“下不为例”,远野也像那些老臣一样长出了一口气,他也不敢多留,行礼之后就立刻离开了。

谁知远野才一出门,就看见倚在廊柱上的君岛育斗,明显是在等着自己,他气哼哼的撩起面纱,皱着眉问:“你搞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君岛依旧维持着他那让无数女子神魂颠倒的微笑说道:“从远野君嘴里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听到,在下可是够失望的,不过远野君,你已经欠了在下两个人情了啊……”

君岛话一说完,远野立刻放下了面纱,果不其然,才过了一会儿,君岛就听见远野气到磨牙的声音了,又是好一会儿过去了,君岛才听见远野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这两个人情,迟早会还的,我可不是什么会背信弃义的小人。”“那在下可就等着。”君岛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丝毫不知道远野在他身后又骂了一句“有病”。

当天晚上,平等院就去了大奥,在他和德川都睡下后,才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德川,并询问他的看法,德川想着这个问题倒也不算他干涉政务,便认真思考后回答:“大奥平日沉闷,没有消遣,大家自然会想到大奥之外寻乐,如果大奥里有足够的消遣,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德川说完后,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平等院回答自己,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就不想回答了。这人可真是的,要自己说看法,说完后却不给反应。德川有些郁闷地想着,干脆也一翻身,把被子一拉,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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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种岛/越知/远野/君岛/老臣们:说好这件事不准泄露出去的呢,你咋一转头就告诉了御台所???

平等院:我乐意......

PS:1.绘岛事件在历史上真实存在,只是历史上和绘岛有私情的是歌舞伎演员生岛新五郎,这里为了剧情需要改成了和表中大臣,大家可以当平行世界来看

2.三更了,大家多留言,有留言我会超级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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